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也是，你连对你爷爷下毒都做得出来，你现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？！”
你连对你爷爷下毒都做得出来，你现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？！
厉南天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摊开说过，但是这一次，他在电话中用无比失望的语气，直接的把这件大家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摊开说的话说出来了。
“我真的没有……”厉起芸咬紧下唇，艰难的说。
手机那头的人仿佛已经对她失望到了极点，慢慢的说，“我今天之所以打电话给你，是还抱着一点侥幸。我以为你是你妈妈的孩子，你妈妈的性格那么善良，你就算再怎么变，也不会变到这种程度。我自认这么多年来，也一直把你往好的方面在教育。现在看来，是我对不起你妈妈，把你教育成了这样。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，我不应该硬是要把你留在厉家养大。当初我就应该听其他人的建议，给你找一家幸福美满的家庭抱养你，让你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长大。也许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子。”
“把你硬留在厉家，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。”
他居然说，把她留在厉家长大，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！
厉起芸浑身一震，心脏就像是被碾压到了极点，难受的快要破碎掉了。
“起芸，这一次我不可能再为了你去求老爷子了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。”厉南天说完，声音极度疲惫的挂了电话。
厉起芸在他挂了电话之后，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床上，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厉南天失望的声音，在她耳边不停的循环的重复。
一遍一遍的，就像是厉南天站在她面前质问她似得，问她还能让他多失望。
她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，握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