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指教，某家来找元帅是谈一桩六十万斤粮食的生意。”沈啸开门见山，“六十万斤粮食，十万两银子，不二价。”
沈啸不愿意浪费时间，有这时间他去多陪陪他的小桃子不好吗？
牧智歧盯着他，神色复杂极了，他并不相信这些粮食是沈啸搞手段弄的，若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六十万斤粮食只卖十万两银子……那就太亏了。
所以，这些粮食他是怎么找到的？
自己派出的人循着上一批粮食的线索去查，到如今都还没消息。
这么能干的人真想收入麾下啊！
可看他的样子……对自己这个元帅都不卑不亢的，看来应该是个视权势为粪土的人。
这种江湖中人不好招揽，可一旦招揽如麾下的话便是如虎添翼。
牧智歧想着想着就有些心热了。
“行，成交！”十万两银子他还是能拿出来的。
先占用军饷垫付，等熬过了这一茬再往上头报，跟朝廷讨要银钱。
“有一个条件。”沈啸道。
“什么条件？”牧智歧问，心说难道他还有兄弟在鬼营？
“请元帅帮某家查一件事情，这批粮食是元帅手下一个千户私自在大雪之前囤积的，并且这个千户还命手下的人以征粮为幌子，行逼民造反，再杀良冒功之事……某家要知道他是受何人的指使！”
闻言牧智歧便是一惊，他手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辈！
他沉声道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是真是假元帅自去查证，某家只是怀疑。”沈啸道，“不过元帅查清楚之后某家要一个结果，若是元帅不愿，那咱们这笔生意不做也罢！”
“做！”牧智歧掷地有声地道，不管买不买粮食，牧智歧都要将此军中败类给纠出来。
沈啸颔首：“先钱后货！”
牧智歧抽了抽唇角，他这个二品武将当得真是憋屈，让一个江湖中人接连逼迫。
但他偏偏乐意被逼迫。
无他。
‘粮食’二字就能让他将黑衣人当祖宗供着。
这些粮食都是士兵们的命。
牧智歧去吩咐人筹措银票，沈啸拿到了银票之后才将一份供词交给牧智歧：“粮食所在之地供词上写得很清楚，元帅赶紧派人去拉吧，若是去晚了粮食被转移了元帅就亏了。”
这份口供上的内容很多，线索足够支撑牧智歧动用手中的力量去彻查。
“多谢义士！”沈啸的无赖说法让牧智歧堵了一口气在胸口，可是没招啊，眼前的这个人身手高深莫测，他若是愿意都不用来跟他做交易，悄悄潜入进来用偷的就能把他的元帅府给偷干净了。
有时候信任来得十分莫名，只是跟沈啸打第二次交到的牧智歧觉得粮食的事情沈啸没骗他。
六十万斤粮食，让沈啸的称呼从‘好汉’上升到‘义士’。
不过沈啸并不稀罕，他转身要走，牧智歧喊住了他：“义士，查到结果之后如何告知你？”
沈啸头也不回：“某家会找时间再来的。”
牧智歧：……
还真把他这儿当成菜市场了！
等沈啸一走，牧智歧立刻招来几个亲信布置了一番。
京城。